不姓Z的Y

【深呼晰】等不到天黑

半现实向，晰哥未婚设定

第一次写深呼晰的文，人物拿捏不太好还请大家见谅

建议搭配歌曲《她说》食用

有佳昱小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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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天黑

   烟火不会太完美

   回忆烧成灰

   还是等不到结尾」

我是Zray公司的一个智能机器人

从我有意识以来就在Zray公司的工厂里里，这里有很多我的同伴，他们都是机器人。我们都等待着被人买走，拥有自己的主人，然后为自己的主人服务，尽职尽责的过完一生，这是我们的宿命。

我在工厂里的时候还没有名字，只有编号190111

“190109今天找到自己的主人了，你们知道吗？”

“是呀是呀，他被带走的时候我看到了，是个看上去脾气很好的人类带走的”

“我也看到了！我刚好在录新数据，那个人类就是在我隔壁签约的，脸上有几颗小痣，看上去还挺可爱的～”

“真羡慕190109啊……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自己的主人啊”

“哎？190111你今天怎么不说话呀？”

“嘘！你快别说了，平时190111和190109关系最好，现在它肯定最舍不得了……”

夜里工厂的工人们都走了，工厂里漆黑一片，在休眠舱里睡了一整天的机器人都悄悄打开自己的舱门出来活动活动

与其说是活动，不如说是座谈会，机器人也是会八卦的，这个时候正好可以聊聊白天看到的八股

它们刚刚在讨论的190109是我最好朋友，190109和我是同一批机器人，我们从“出生”以来见到的第一眼就是对方，现在它有了自己的主人，我替它开心也遗憾着，今天它走的时候我去检修了，没能见到它最后一面，不过听它们描述，190109的主人应该会是个很棒的人吧，他一定会善待190109吧，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是一个有残缺的机器人，当初生产我的时候机器出了问题，以至于我前面的190110夭折了没能面世，我比较幸运一些，勉强产出了，只是……我的系统不是很灵活，用人类世界里的说法就是，我不聪明

所以……我应该是不会有自己的主人了，因为我是一个残次品

可我等了又一个冬夏，等来了我的主人

工人们很意外，我也很意外

听说他并没有来挑选我们，他只是说他要190111这个编号

我被连夜检测了数据，包装好第二天送到了他的家

我在睡眠舱里很紧张，尽管我没有呼吸，可我还是感受到了人们说的呼吸急促的感觉

这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我的主人

睡眠舱外的数据录入贴上了一个人的指纹，大量的数据涌入我的数据库

接着，舱门被开启，我看到了我面前这个叫王晰的人

他长得真好看，比数据上的资料照片要好看得多

他的五官长得很有攻击性，眉眼间距很近，鼻梁很高

不过气质却意外的很温柔

只是，我能感受到，他不快乐，他的眼里写了太多遗憾

“主人，我是编号190111，你可以为我重新命名”

“不用叫我主人，叫我晰哥吧，你……你就叫声声吧”

王晰的声音很低沉，像大提琴的低吟缓慢地流入我的耳朵里，可我还是察觉到了，在他念声声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

声声是谁，对主人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我的主人到底经历过什么呢

“好，晰哥”

王晰的生活很安静，我在他的家里和他相处了两个月，除了偶尔独自练歌之外，他都不会发出太大的动静

我只能每天替他打理生活，不过他的房间我是不能进去的

他会对我说谢谢，我有一些惊讶，在人类世界里机器人的地位是很低的，很多人会觉得机器人只是一个服务的工具，晰哥却把我当成了家人，我有点受宠若惊也很感动

晰哥渐渐会和我聊聊天了，偶尔也会唱歌给我听，真好听

哦对了！我还没给你们说过吧，晰哥是一个歌手，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种，比我听过任何人唱的都好听

“你听过几个人唱的啊？”

“就你一个”

“哈哈哈，那你是没听过更好听的……”

晰哥难得出现了笑容，虽然笑容浅浅的，但是弯弯的眼睛真好看，不过突然他的笑容就没了，我很好奇他口中更好听的是什么，有什么能比晰哥唱歌更好听呢

“什么更好听的呀？”

“没什么”

晰哥没把那半句话说完，他又回到了从前的表情，仿佛刚刚的笑只是一个错觉从不曾出现过，他没再说话，眼睛定定的望着窗外的天，好像从天空中看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只是他眼里的落寞我不太能读懂，果然还是我太不聪明了吗

“下午会有我的朋友来家里玩儿，我去买点酒，你可以帮我随便做点菜吗”

“好，晰哥几个人呀”

“三个，辛苦你了声声”

晰哥说完就披上外套出了门

我打开冰箱思考着要做些什么，晰哥一直都是一个人住，除了去上班去演出他几乎都在家里看书，这是我第一次见晰哥有朋友来家里，必须要做些好菜

嗯……红烧肉好不好？糖醋排骨？油爆虾？做哪一个呢？那就都做好了！在来两个蔬菜一个汤正好！

在我刚好做好饭的时候，晰哥的朋友来家里了

“大龙，嘎子，黄子，这个就是上次我给你们说的我新买的机器人”

“你们好，我叫声声，饭已经做好了，你们快坐下吃饭吧”

我看到我说我的名字时，三个人中看上去年纪小一些的那个人类突然很惊讶，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被旁边那个大眼睛的人类按住了手

又是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到底有什么故事呢

“谢谢你声声，辛苦你了”

他们吃着饭聊着音乐上的事情，生活中的事情

好兄弟之间的聚会我是不需要在一旁的，我默默的回了睡眠舱

这一觉睡得很好，我感觉我应该是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看到了190109，我们回到了工厂里，那是一个和过去千千万万的夜晚一样的夜晚，我在我的睡眠舱里，它在它的睡眠舱里，相邻的我们谈天说地，用人类的话来说，我们像一对知己。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它了，它比起从前在工厂里的样子有了些变化，它的机械外壳被爱护得很好，它对我说它在新主人家里过得很好，和我一样过得很好，它的两个主人都对它很好，让我不必担心它，不必挂念它，不用遗憾没来得及好好告别，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我能感受到它字里行间透露着幸福的语气，让我也放下心来，真好，190109过得好我就已经没有遗憾了

我还梦到了晰哥，他坐在屋顶，月亮弯弯的挂在天际，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为了他的脸他的手镀上了一层光，他独自在那里歌唱，像一个坠落凡间的天使

“旧时光

缠着我不放

我的奢望该如何遗忘

不敢想

回忆太漫长

让眼泪那么不可抵抗”

他在唱歌也在流泪，我好想去替他擦一擦那满脸的泪水，可是我却无法动弹，无法靠近他

我有些慌乱，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晰哥，晰哥一直都是情绪淡然的，虽然我能感受到他眼里化不开的落寞孤寂，可他却一次都没有吐露过这样的情绪

这是一首我从没听他唱过的歌，唱得一如既往的好听，只是声音中透着太多太多的悲伤，悲伤到冰凉的眼泪不断地涌出我的眼眶。我是一个机器人，我不会有情感，不会有眼泪，这却是我第一次在梦中感受到最浓烈的悲伤，和止不住的眼泪，我没有心脏，却在心脏的位置感受到了一阵钝痛

晰哥，原来这就是你藏起来的情感吗

歌声太过于真实，我仿佛真的听到了晰哥在我身边唱着这首歌，如潮水般涌来的心疼把我从梦境中惊醒过来

歌声还是没有停下来，我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直到我的脚突然踢到睡眠舱门让我突然惊觉，这个声音原来不是梦里的，是晰哥的

“晰哥，你在唱歌吗”

我打开舱门，顺着声音的踪迹找去，晰哥的那三个朋友已经走了，家里虽有浓浓的酒气却也不难看出是被收拾过的

客厅留着一盏落地灯没关，暖黄色的灯光映得晰哥的脸格外的红，也映得晰哥脸上的泪光格外的清晰

他此刻安静的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嘴里却不停的唱着什么

茶几上摆着的酒瓶让人不难猜到在郑云龙阿云嘎黄子弘凡他们走后，晰哥又独自的喝了不少，晰哥一向有分寸，就连平时的应酬都是点到为止，从没喝得这么失控过，我不知道他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可我做不了什么，我不知道该如何缓解他的情绪，我只能默默的把他抱起来把他送到他的房间里

他太瘦了，明明一米八几的身高，却单薄的让人心疼

这是我第一次进他的房间，装饰物不多，很简单整洁，要说唯一带上王晰标志的东西，那就是床头柜上的那一张照片了，晰哥搂着一个男生，那个男生比他稍矮一些，瘦一些。照片上的两个人都笑得眼睛弯弯的，我从来没有见过笑得这么开心的晰哥，或许这个就是那个声声吧，他一定是对晰哥来说很重要的人，可是他去哪里了呢

我想不透，或许是因为我太不聪明了吧

我弯下腰轻轻把晰哥放到他的床上，这下凑近了，我终于听清了他在唱什么

“你在我生命留下的遗憾

怎么还”

他一直在重复着这句歌词，两条好看的眉毛皱得紧紧的

过去那么不开心吗，我小心翼翼的抚平他皱着的眉

替他关上灯，关门前我望着黑暗中王晰的方向

晰哥，不要再不开心了

「黑暗中

   你会看到谁的模样

   谁会让你难过

   红了眼眶」

第二天，我和晰哥心照不宣的谁都没有提起昨天的事

我虽然不知道晰哥到底为什么会那样，但我知道不去提这次失控是对晰哥最好的事

声声这个名字和跟他相关的一切疑惑，我都藏在了心里

而我真正知道这个故事是在一周后

那天晰哥接到一个工作，要出差两周，晰哥带着行李箱下午就要去赶飞机了

“放心吧晰哥，家里就交给我啦，你要注意安全啊”

“辛苦你了，声声”

辛苦你了，是晰哥最常对我说的话，其实我一直想告诉晰哥，我不辛苦的，遇到晰哥这样好的主人，我从没感受到辛苦

晰哥走后，我整理着家里，打算彻彻底底的大扫除一遍

擦电视剧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到了开关

“我的声声”

晰哥的声音突然传出来，我差点以为晰哥回来了，却又反应过来，晰哥是不会这样叫我的

原来声音是来自电视，是晰哥的电视节目吗？

我看着电视中放映着的写着声入人心的节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无知觉中，当我从节目里回过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我看完了所有的节目，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那天来过家里的郑云龙、阿云嘎、黄子弘凡都是节目的成员

原来晰哥曾经是这样鲜活的，开朗的

他会这样笑

他会在听《大鱼》时流泪

他会顽皮的怼阿云嘎

他还会向别人炫耀自己可爱的珍宝

原来晰哥说的更好听的，是这样的声音

绝美的空八度

最契合的音域

最完美的配合

原来那首歌是叫月弯弯

我突然懂了那样的遗憾

那样的感情

和那样重要的意义

原来190111是月弯弯公演的日子

原来是深深，不是声声

节目播放完了，电视自动跳到了下一档节目

我正打算关掉电视，一个名字又一次吸引了我

周深

是深深，我又继续看了下去

从前在我梦中，王晰像是一个坠落凡间的天使

现在我突然明白，周深也是，他们是一同来到凡间的天使

我看着周深在节目里的表演，一次次完美的呈现

我也在骄傲，只是有些遗憾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呢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当初那份越过彩虹，山楂树下对着月光歌唱的感情太过美好了，美好得差一分、差一秒都让人觉得是遗憾

我看着一期一期的节目过去

看着周深在节目中大放异彩，更多的观众认识了他，大家对他毫不吝啬的赞美

直到看到大家感叹他与节目中一个前辈的合作，被称作是完美的合作

这突然像一根针，刺痛了我的神经

不！不是的……不是的

你们都忘记了……都忘记了那个空八度

忘记了……那次月圆

月亮下的人，不见了

「他静悄悄地来过

   他慢慢带走沉默

   只是最后的承诺

   还是没有带走了寂寞

   他们爱的没有错

   只是美丽的独秀太折磨

   他说无所谓

   只要能在夜里翻来覆去的时候

   有寄托

   等不到天黑

   烟火不会太完美

   回忆烧成灰

   还是等不到结尾

   他曾说的无所谓

   他怕一天一天被摧毁

   等不到天黑

   不敢凋谢的花蕾

   绿叶在跟随

   放开刺痛的滋味

   今后不再怕天明

   他想只是害怕清醒」

我是Zray公司的190111号

我是一个残缺的机器人

我不太聪明

我第一次感受到人类的情感

第一次知道了感同身受的意思

我想我无法承受这么多的情感

我的系统在发出警告

我不愿意丢弃我所感受到的一切

我拒绝了系统的删除方案

我删掉了我的自行运行程序，把那份记忆安放在那个地方

我想我要休息了，我有些累

我默默的回到了我的睡眠舱

可惜我没有办法休眠了

我只能关闭了自己的程序

慢慢闭上了眼睛

晰哥，对不起

王晰回到家的时候，没有看到声声

他有点慌了

最后，是在睡眠舱里发现了一动不动的声声

拨通了Zray公司的电话，工作人员来得很快

“抱歉，王先生，190111号在生产的时候有残缺，现在程序运行出现了问题，我们公司愿意退还给你所有费用”

“不可以维修了吗？”

“抱歉，王先生，190111号只能返厂销毁了”

“等等，王先生，190111号还剩了最后一点自我保护电量，我想……它可能有些话想对你说”

190111号，哦不对，是我

我再次睁开了眼睛

我看到晰哥在我面前，他眼里有浓浓的自责

我知道，他是在自责自己没在家，他将我出现错误的原因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对着他微笑，同以前的无数次一样

“不是的，晰哥，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对他摇摇头

“我要走啦，晰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要……开心呀”

我轻轻抱住了他，在他耳旁留下了一句我一直以来想说却没说的话

我说

“去把深深找回来吧”

我没再看他惊愕的表情，因为我已经不能够再支撑自己清醒着了

我回到了工厂里

我见到了190109

我把我最重要的东西传给了它

我被拆分又被重组

我有了新编号

我是220111

我是一个完美的机器人

我来到了新主人家里

主人是一个大学生

她有一天听一首歌听到泪流满面，我有些慌

“主人，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听歌太投入了”

“你在听什么歌呀”

我替她拭去眼泪，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王晰和周深的《月弯弯》”

王晰？周深？

他们是谁

我脑子有一丝什么一闪而过，不过我没有抓住